子这位秀才还真与众不同。”瘦高个以为谢安亦要夸奖他,正要谦虚两句,却听她又接着说道,“毕竟像刘公子这样武艺高强的秀才在我朝还真是没有几个。”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这谢家七小姐说得对,本朝除了大家公子,学文的秀才是不屑学武的。
“我……我只是从小身体不好,便学些武艺强身健体罢了。”
谢安亦却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接着说:“刚刚你说因为我家要将我嫁进礼亲王府,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这才约了你私奔,让你装成山贼,劫了我家银子再假装将我劫走,是与不是?”
“是,是。小姐你当时真是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哪怕是浪迹天涯都可以。”
“我还送了你一首定情诗是吗?”
“是呀,小姐,那定情诗是你在我面前亲手所写,那个丫鬟,”瘦高个指了指爱墨的方向,“她亲自研的磨。”
听完她的话,谢安亦微微一笑,马上又脸色一变,厉声道:“聘则为妻奔者为妾!谢家姑娘虽说不才,却还懂得这道理!我好好的妻不做,要去做你的妾!”
瘦高个没想到这谢家七小姐说变脸就变脸,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你刚刚说我要嫁进礼亲王府才无法同你在一起,难道你来京城后没有人告诉你我这是圣上赐的婚吗?!我在渭城时还没有赐婚一说,我怎么会告诉你我要嫁进礼亲王府!”
“那……那许是我记错了,你当时说你要进京。对,你说你要进京!”瘦高个反驳道。
谢安亦看了眼谢安敏,又隔着屏风看向孟骏驰的方向,道:“你又乱说!我在静安寺为我娘祈福时,还是与孟家有婚约的,怎么可能会进京选秀?就算真要嫁进孟家,那也是两年后等我及笄以后!”
“我就是这个意思,是我没说明白,就是两年后!”
“好,那我再问你。你说我要约你私奔,为何在私奔前一天‘唯恐今后难以见面’再送你一首定情诗。你可千万不要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酸腐话。你这谎话乍一听来还有几分真,可细细推敲,却是漏洞百出!”谢安亦说完,看了眼谢之礼,又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派你来毁我谢家名声的!”
谢之礼听她这么一说,扭头看了看谢之书,见他也是一副沉思的样子。谢之书在官场多年,政敌肯定不少。莫非是有人借着这个由子要毁了谢家的名声?
“我,我没有!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头上戴的可是我们家祖传的簪子,你拿下来给大家瞧瞧。”瘦高个高声道。
“七姐儿,你就拿下来给大家瞧瞧,身正不怕影子斜,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王氏说完,冲身边的新月使了个眼色。新月上前一步,趁谢安亦不备,将那簪子抽了下来。
王氏接过簪子,看了看,惊讶地叫了一声:“怎么真的有‘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