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爱砚眼中噙着泪,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见姑娘忘了从前之事,就特意嘱咐爱墨,不准她多嘴的。”
谢安亦这个现代人最看不得别人如此,叹了口气,说:“起来吧,你们是为了我好,我也不怪你们。只是我外祖家到底情况如何,我这做外孙的怎么能一无所知。我忘了从前的事不假,可外人却不知,我若不与外戚家走动,大家只会说我谢安亦忘恩负义。”
二人站起身来,爱墨抢着说道:“姑娘,可您若想与钱老太爷联系,恐怕有些难。”
“此话怎讲?”谢安亦只觉心一激灵。
“还是我来说吧。”爱砚道。
……
谢安亦的祖父,现任河西节度使,官居二品,人在凉州,无诏不得回京。谢安亦听了半天,才明白所谓凉州,就是现代甘肃河西走廊东端。甘肃处大西北,现代如此发达的社会都觉得偏远些,更何况是古代,那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他祖父在那个地方已有八年,从未回京。
而她的祖母,已于七年前的一场大火中逝世。
说到那场火灾,还甚是蹊跷。
那年谢安亦还未满六岁,正值谢之礼回京中述职,她母亲钱氏便带着谢安亦回娘家小住。最后一天,钱氏因进宫给贵人请安,便留了谢安亦与外祖母一家作伴。那日也巧,贵人竟破天荒留了饭,等钱氏出宫时天色已晚。她匆忙赶回娘家,看到的却是火光冲天,众人合力救火的场景。这场火,火势凶猛,烧到天大亮才被扑灭。整个钱家大宅几乎都烧成了一片白地,钱老太太以及两个儿子四个孙子八个下人共十五条人命都化为了灰烬。万幸的是在一具遗体的下面发现了一个地窖,年幼的谢安亦就躲在里面且昏迷多时了,救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差点没有活过来。也亏得是这地窖的入口不在屋子里,不然就没有今天的谢安亦了。
可等小谢安亦醒过来后却对当晚的事只字不提,若是有人问她就会大哭一场直至昏厥过去。不久也就没有人敢再问了,生怕再问出个好歹来。
而她的母亲钱氏,就是因此事受了很大的打击,没多久就逝世了。
“我外祖父现在只孤身一人在凉州?”谢安亦很是惊讶。
爱砚见她得知此事也并无太大异常,便又说道:“当初先皇派老太爷镇守河西,家眷是不准跟随要留京的,老太爷便只带了随从。不过前几年好像听人提过,老太爷救了一人,又认他做了义子,那人对老太爷很是孝顺,一直陪在老太爷身边。”
“他老人家这些年从未回京吗?就连钱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没回来?”
爱砚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谢安亦心中一惊,直觉又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阴谋。
“咱们和外祖父可还有联系?”谢安亦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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