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一丝舒爽,越过商予迟身边向办公室走去。
商湛东推开门办公室的时候,南溪正站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相框出神。他勾了勾唇,推门进来。
苍墨看到他进来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对视了一下随即分开,南溪听到动静将手里的相框放回原处看向来人,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说道:“交接已经完成了,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快点离开吧。”
商湛东原本勾起来的唇角瞬间垮下来,站在一旁的苍墨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头,隐忍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以免引起南溪的怀疑。
南溪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救刚才说话得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着手里的文件,绕道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文件,不时的问苍墨一两个问题,不再理会他。
看着桌上那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商湛东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他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重要东西,朱迪给他拿了一个箱子过来,他把自己的水杯跟几样随手用的东西象征性的收拾了一下装进箱子里,看向沙发里的女人,这一看不要紧,苍墨合格该死的东西,居然靠着自己的女人这么近,简直活腻了。
“喂,我说姓苍的,你给她做讲解就大大方方的说呗,干嘛靠的那么近?”他语气里带着浓重的警告之意。
苍墨闻言看了看南溪,并没有觉得跟她的距离有那个男人嘴里说的那么靠近,很正常的距离。
南溪气的脸都红了,站起来指着他的箱子说:“收拾完了赶紧走人,你觉得你现在在这里还有立场还有资格说我跟谁谁怎样怎样吗?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的人也轮不到你来说教。
朱迪,把你们前商总赶紧给我送走,另外叮嘱门卫,从今天开始,这个人不准在随意出入幕天,看不住的话直接去财务结账走人。”
“南溪你……”男人的脸被气的铁青,可是看着她被气得通红的小脸,还有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警告的看了一眼苍墨抱着手里的箱子无奈的跟着朱迪一起出了门。
幕天的事情在齐律师跟苍墨的协助下总算是度过了这艰难的第一天,南溪只觉得身心疲惫,也真心体会到管理一家这样大的企业真的是不容易,不过想到商湛东,她是一点而同情心都没有。
沐沐这边在新的幼儿园里面过的很开心,而且如愿以偿的去了他想去的大班。
就在南溪忙碌又充实的一天度过了之后,躺在床上舒服的睡去的时候,b市的国际机场迎来了从美国飞来的一架航班。
商湛东就是在睡梦中被门铃声吵醒的。
白悠然一脸怒意的站在门口被管家跟保姆拦着不让进,她从下了飞机就开始给商湛东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遍都是提示关机,没办法,她只好打了车提着行李自己找上门来了,可是到了这里,居然不让她进去,白悠然气的,脸色铁青的怒视着拦住了自己的两个下人大声吼道:“知道我谁吗?我马上就是你们的新女主人了。竟然敢把我拦在外面,不想做下去了是不是?”
“白小姐,请您别吵了,您就是不担心会吵到先生,这左邻右舍的也都住着人了,您也不想大夜里的被人骂吧?”
“你个老东西,给我滚开,我要嫁给商湛东了,我怕什么,闯下什么样的祸事还不是都是他来给我兜着。”白悠然不屑的冷哼,根本就不把管家的警告放在心上。
刘煜自打被商湛东安排在这里就没有这样被人没鼻子没脸的骂过,这个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骂他。
“白小姐,您还真是没家教。”但凡懂点礼貌的年轻人都不会上来就骂人的。
出身根本就是白悠然的逆鳞,被刘煜这么一说,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咒骂着把手上的行李扔在地上就要回巴掌上来了。
商湛东被着吵闹声弄的脑袋疼,他知道自己不出去这一趟白悠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要把那个女人给带到别处去,这个地方是他们一家三口共同生活的地方,不能让那个女人给污染了。
刘煜也是多少知道商湛东的意思的,虽然他没有明知说,但是可以肯定的说他现在是不待见这个女人的,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他要跟这个女人结婚,但也不会是出于真心。
白悠然的巴掌不但没有洛带刘煜脸上,反而让刘煜一把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她气急,恼怒的咒骂起来,”你这条看门狗,居然敢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就看到商湛东系着衬衣的扣子走出来了,刚从床上起来的男人头发有些凌乱,但是依然不影响他的俊美,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这个男人了,他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不同于沈莫寒的妖孽,他不紧长的好看,而且那阴冷的气质特别的有男人那种少有的野性魅力,她真是后悔后悔四年前自己跟他没完没了的闹。
不过现在也不算差,至少这个男人还是要跟自己结婚了。
“湛东,你看,他们欺负我……嘶,好痛啊。”她揉着自己的一只脚,泪眼汪汪的望着他,说出的话可怜的不得了。
商湛东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对身边的刘煜说:“去把我卧室桌上的钥匙拿来。”
“是,商先生。”
刘煜去拿钥匙,商湛东在门口拿了西装外套往身上穿,白悠然惊讶的看着理都不理她的男人,气的咬了咬牙,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也懒得装了。
看着他穿衣服,又叫人拿钥匙,这是要干什么?这么晚了她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现在可是要躺在舒适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你要出去吗?我刚来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白悠然说着就提着行李往里面走,被男人的一条手臂拦住,“走吧。”
“什么?”
“我要出去,你也一起。”
商湛东低沉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暗哑you惑,白悠然听到一起两个字,心中一喜,笑着攀上了他的手臂,可是商湛东动作更快她一步,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只让她那只手碰到了他的衣袖。
这个时候刘煜把钥匙拿来了。
递到商湛东手里的是一把车钥匙,车钥匙的样子,有些,有些让白悠然看不明白了。
刘煜看到这把车钥匙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惊愕,什么时候商先生添置了一辆夏利啊?
商湛东结果这把早就准备好的车钥匙提起门口白悠然的行李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吧。”
“去哪里?”白悠然跟在他的身后疑惑的问道。
“之前我安排你住的那里,已经让人收拾好了,结婚的时候那里是新房。”
“什么?”
白悠然眼睛都瞪出来了,商湛东的脚步很快,他腿长,步子迈的也很大,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按了电梯走了进去,白悠然不得不小跑着追了上去。
在电梯里商湛东在不跟她说一句话,那阴冷的脸色,让白悠然气的不轻,忽而又笑了,“商湛东,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可以选择不跟我结婚的。“
商湛东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脑子里想的是南溪现在一定是在抱着儿子睡觉吧,想到母子俩抱在一起谁的香甜的画面,他的眸光便变得柔和了起来,真是羡慕沐沐那个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着她睡觉。
忽然想到四年前他们同居的那段日子里,她像个小媳妇一样,关心着他的衣食住行,每天晚上眼巴巴的等着他处理完事情一起睡觉,他当时只是把她当作一件自己厌恶的任务来做,每每她入睡之后,他就会把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身上拿开,然后像是躲瘟疫一般的离她远远的,躲到一边去睡。
可是每次早上的时候🈶会被她抱住缩在自己的怀里,小小的一团,抱着他满足无比……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白悠然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最爱的那辆蓝色跑车,停住了脚步,可是商湛东却继续往前走,在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前停下,白悠然看着他用钢材那把钥匙按开车门锁之后,自顾的坐了上去,她也蹙着眉头跟了过去,待走到车子跟前的时候,看清楚了车子的标志跟车内里那狭小而又简陋的装饰,她的脸色难看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了。
“商湛东,你就准备让我坐这个廉价车?夏利,呵呵,你还真好意思坐上去,为了给我添堵,你真是煞费苦心了。”白悠然抱着胳膊站在车边,脸色难看的嘲讽道。
“你要是不走的话就在这里站着吧,那些豪车都被收回了,我能有一辆夏利已经不错了,说不定过两天,就是坐公交我都会嫌贵。”男人一本正经又带着无奈的语气,让白悠然惊讶的看着他。那审视的目光像是在质疑他说话的真假。
“不信?你也知道我离婚了,商瀚应该告诉你了,我手里的股份在离婚之后全部还给了南溪,这是老爷子的遗嘱,昨天刚做完交接,我账户里的余额还没有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名下的车子都是用幕天的钱买的,要全部归还给公司,还有几套房子也是……”“好了,你别说了,走吧。”白悠然根本就不相信商湛东的这些鬼话,他开一辆这样的车来载她不过是给她添堵罢了,对,就是这样。
一路上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回到了之前给白悠然安置的那套房子里,白悠然又气又累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就睡觉了。商湛东站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夜色,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笑意。白悠然算是在这里住下了,跟商湛东的婚事定在了下个月的月底,圣诞节的那一天,白悠然已经把计划都安排好了,给商湛东过目,商湛东看都不看一眼,告诉她一切都听她的意思,他想找白悠然要照片的,可是想了想又把那个念头憋回去了,与其跟她废话不如自己动手。
他现在真的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别提跟她说话了,对于商湛东的冷漠态度,白悠然是不满的,不过她忙着安排自己的婚礼,商湛东每天也是早出晚归的,还有她要在网上发布自己结婚的消息,自拍各种幸福的照片让安静了一段时间的媒体又热闹了起来。
南溪在幕天的事情已经完全的交给了苍墨,她相当庆幸当时选了苍墨这个人,他的办事能力真的吧u 事一般的强,而且头脑灵活很有自己的一套章法,遇到重大的决定都会跟她商量然后分析权衡利弊。幕天那里完全不用她操心,只有到了重要会议的时候去露个脸,然后也是全程旁听苍墨坐主导。
舞蹈工作室也已经正常的运行了,请来的老师跟舞者配合的十分默契,前三场的演出几乎没有一点小瑕疵,令客户十分满意。为此南溪成就感十足,干劲儿更大了。“南溪,圣诞节快到了,我们商量着来个彻夜狂欢,你说我们去哪里呢?”舒甜刚刚从舞蹈室跑过来,身上还穿着练功服。“圣诞节要到了啊。”南溪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就在一个星期之前她不经意的看到了网上的消息,白悠然要跟那个男人在圣诞节的那一天结婚。
“是啊,你说我们是去山东泡温泉,还是去会馆疯?”舒甜对于玩而这件事十分热衷,她又没有男朋友,所以在过节的日子里十分怕冷清。
南溪看着桌上的台历本,那红色的日期异常醒目,她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不再去看,对舒甜笑了笑说:“你们去就好了。”“啊?你不去,谁买单啊,大老板?”舒甜调侃的话把必须逗笑。
“去哪里都好,只要你们开心,我全部买单,这次活动你负责,我想带着沐沐一起出去旅行,好好玩几天,跟沐沐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带着他好好的去玩儿一次呢。”圣诞节这样欢乐开心的日子里,她何必看着那两个人幸福给自己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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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商湛东不知道在忙碌什么,每天早出晚归,白悠然基本上只跟他吃过一次饭,还闹的很不愉快,回来的日子不短了,婚礼的事情已经忙的差不多了,再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就是圣诞节了,那样的日子里,她将船上美美的婚纱跟那个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虽然这场婚礼是自己要挟来的,可是嫁给商湛东是她必须做得熬的事情,不管以后的结局会如何,她都要在南溪那个践人还有所有的世人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
这天晚上,商湛东依然回来的很晚,肚子吃了晚饭的白悠然正举着一杯红酒,靠在沙发上看向男人的俊美容颜,贪恋的目光带着炙热的火焰,娇艳的红唇微微轻启,“湛东。”深情无限声音又柔又媚,加上她哪勾人的眼神,她自信自己现在的样子跟声音能让一个男人耳根发痒,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她。
可是把目光投向了她的商湛东,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却让人看不出来一点情绪,淡漠的就跟在看一个路人一样,甚至还带着浓浓的烟雾跟烦躁。
看了她一眼之后,商湛东把视线又收回了,在玄关处换了双拖鞋,他动了动脖子,今天他觉得身上有些疲惫,可是看到这个让他眼疼又倒胃口的女人之后,身上的不适又多了一样——心烦。他眼里,脸上对白悠然的厌恶一点也不加掩饰,让坐在沙发上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的白悠然,羞愤的差点咬破了嘴唇。瞪着商湛东弄的眼里满是恼怒。
“商湛东,我在叫你,听不到吗?你的耳朵聋了吗?”被无视的怒意让她忍不住的大喊出声,这歌男人有着他最软的软肋在自己手里居然还对她这样的态度,哪怕是假装的,她都不会这么生气,这段时间来,没有一个人能顺着她的意思说过一句话,这种滋味她真实受够了,现在她明明是主导者,为什么还要被冷脸相对?
商湛东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红色的薄纱吊带睡裙堪堪遮住了胸前的那两点,雪白的肌肤大片的露出来,一双白腿摆成诱人的姿势,没有穿内衣是一定,商湛东敢肯定,她一定连内库都没有穿,这个廉价的女人,怎么他就从没有发现这个女人就是个随时劈开腿给男人上的货?
昨天安猛把她四年前在美国照顾自己的母亲时那些不堪入目的资料交给他之后,他恶心的整整一天没有吃饭,想到自己当初对她亲吻,而她那张嘴吃过那么多不同肤色男人的那里,他就反胃的不得了。
现在看着她更是恶心的要命,怪不得南溪那个时候被自己碰了会恶心的吐,他都觉得自己恶心的不得了,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家兄弟只碰过南溪一个人,从不曾跟这个烂乐的女人亲密接触过。
“白悠然啊。”商湛东听着她的尖声咒骂,叹息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干嘛?”白悠然见他叫她的名字,态度又软化下来了。眼睛里再次泛出勾人的波光,今天的她非常寂寞,想要男人有利的臂弯抱抱她空虚的身体。
商湛东换写的动作停下,看着扯了扯唇角说:”就那么欠干是不是?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人,一定伺候的你舒服,至于我,你就别想了,就是去上鸡,我都不会碰你。“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