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傅槿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华少翔,淡声说道:“他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要离开了,我和笑笑商量了一下,来送一送你们,毕竟也算是相识多年,你走,我总不能置之不理。”
闻言,邱嘉茗更是十分惊讶,她扭过头去看着华少翔,喃喃地说:“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呢?”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啊,”华少翔对她笑得十分宠溺,“况且我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来,若是提前告诉了你,他们却没来,你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现在这样多好。”
邱嘉茗看着他笑容中隐藏的淡淡苦涩,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站在她对面的傅槿宴看着她的手腕,那里依旧缠着纱布,可见伤口还没有彻底愈合。
“伤势怎么样了,恢复的还好吗?”
“还、还好。”经他这么一说,邱嘉茗下意识的将手背到了身后,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只是为了避免我一不小心拉扯到伤口,所以才一直缠着纱布的。”
华少翔看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抿了抿唇,伸手握住她的手。
感受到从背后给予的温度,邱嘉茗下意识的偏过头去,不经意间撞进一双深邃却又饱含深情的眼眸,像是被一记重锤敲击在心上,荡起了层层涟漪。
有人一直在身后护着,这种感觉,果然很美好。
邱嘉茗微微勾唇,对着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扭过头来看着傅槿宴,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淡然,“傅……傅槿宴。”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傅槿宴突然有些恍惚。
这几年来,因为邱嘉茗对他的感情,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直接的叫过他的名字了,每一次都是“槿宴,槿宴”的喊,显得两个人很是相熟。
其实傅槿宴并不喜欢这样,他的性子比较冷,若是亲近之人,怎么叫他都无所谓,但是一般的人,还是正正经经的叫他的名字比较好些。
没错,即使已经相识多年,可是在他的眼里,邱嘉茗依旧只是个一般人,并没有任何的特殊。
“傅槿宴,辞职信我已经给你送过去了,这些年我在公司忙上忙下,也挺累的,也是该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了。趁着我还年轻,不能将一辈子的时间都耗费在这上面,所以我想要出去走走,和少翔一起,将我之前都忽略了的那些美好的景色,都仔仔细细的看一看,不能虚度了我的光阴。很抱歉,走的匆忙,都没有提前和你说一下,还请见谅。”
她的语气温婉淡然,神情平稳,再也不见之前那种癫狂的模样。
仿佛真的像是已经放下了一切。
或许真的是经历过生死之后,才能将往事看淡,获得新生吧。
傅槿宴抿了抿唇,淡然一笑,朗声说道:“嘉茗,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人生的路还很长,你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将自己拘泥于此,抬头看,前面路上风景会更加美好。你去吧,若是玩累了,想回来了,傅氏里面,依旧会留有你的一席之位,谁也不能取代。”
“我知道,谢谢你。”
邱嘉茗笑的舒心爽意,她轻轻地摆了摆手,将被华少翔握住的手挣脱开,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傅槿宴的面前,眼眸一转不转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