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婧公主,您醒了么?木莲姑娘在外头候了一夜了,说要替您梳洗。”
听到这声音,百里婧缓缓坐起身来。偏院是避世之所,可以将外头纷纷扰扰的纠葛暂且搁下,可木莲一来,她就发现自己仍是尘世之人,且丢尽了皇家的脸面,她再不是鹿台山上的婧小白了。
墨问躺在被褥上,凝视着她纤瘦的背影和乌黑如绸的青丝,双眸渐变暗沉。果然,百里婧掀开被子,又转身为他压好被角,浅笑道:“你再睡会儿,我先起床了,太医说你的药得按时服下,我不去,怕他们忘了。”
她说完,便走进屏风后面换衣服,穿戴整齐后,让远山进来了,木莲也随之迈入门槛。
见到地褥上凌乱的痕迹,还有躺在其上的墨问,木莲忙将百里婧拖到一边:“婧小白,你不是说打地铺么?怎么打着打着,他也下来了?你们昨晚到底是怎么睡的?”
百里婧不想解释太多,只是率先跨出门槛,淡淡道:“回去吧。”又反问木莲:“你为何要在外头守上一夜?若我夜夜宿在偏院,你岂不是夜夜都要守着?春夜还好,冬日岂不冻死你?”
木莲淡淡环顾了一圈墨问的屋子,转身便跟了过去,用往日的大嗓门支吾道:“我……我不放心你嘛,怕你被人欺负呀。守了一夜,腰酸背痛,反而还被婧小白骂,真是好委屈呀……”
鹿台山上的那几年,若没有木莲相伴,婧小白的日子应该会很无聊,一起捉弄人,一起逃学,一起给门中的师兄弟写情诗,甚至,一起偷窥韩晔在后山练剑……所以,木莲既是她那段刻骨爱情的见证人,亦是她少女时期最好的姐妹。哪怕如今百里婧心里恨着韩晔,连带着躲避木莲,却仍旧无法真的对木莲生气。
“他没长獠牙,也没有三头六臂,身子又弱,怎么欺负我?”百里婧摇头道,步伐匆匆地涉过小桥流水。
“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你是女孩子!”木莲急道。
“他是我的夫君,我们已经成亲了。”百里婧头也不回。
已经入了桃林,木莲吼道:“你的意思是,他是你的夫君,所以,他想对你怎样都可以?!婧小白,你有点节操吧!”
百里婧头疼:“他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男人对女人会有什么想法?”木莲捂着额头哀叹。
……
墨问的听觉灵敏,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因此,主仆二人的对话虽隔得远,仍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唇角不自觉就勾了起来。
从前觉得男女之事不过为了繁衍子嗣,可有可无。这会儿由那傻瓜口中说出这等轻敌的话来,说他欺负不了她,对她没想法,他的想法竟一股脑儿全冒了出来。昨晚就亲了个够,摸了个够,可惜她未曾有所回应,倒显得他无限落寞,且像足了登徒浪子……
“主子,为何昨夜要撤去桃林中的阵法?既然有人擅自闯入,岂能留他活口?”远山忽然开口问道。
墨问一笑,掀开薄被站起来,腰背挺直,他未张口,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来:“以不变应万变,未摸清那人底细之前,不可打草惊蛇。这偏院清净了好久,此番倒热闹起来了。”他毫无紧迫感。
远山还是不解,又规劝道:“主子,在身份暴露之前,您还是快些离去吧,若他日被人识破,主子可就难以脱身了!”
墨问沉着应道:“识破了又如何?”他不答反问:“远山,你说,若我的身份暴露,她会瞧得上我么?”
远山半晌才弄明白这个“她”是指谁,不屑地哼道:“她哪里配得上主子?十个她都配不上您!”
“哦?是么?”墨问笑意渐浓。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
琴妈:→_→儿子,你趁势一滚的动作好**……
墨问:→_→那是琴妈教得好。但素,我非常不满,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好怂好苦逼……
心肝&韩晔:知足吧!禽兽!你起码还看得到!我们被雪藏多少章了?!
墨问:这不科学,我一病秧子怎么成了众矢之的了?都往我这吐槽……
琴妈:→_→你的意思是不想当众矢之的了?来,心肝,韩晔,你们谁想当男主,干掉他!
心肝&韩晔:(磨刀霍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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